當我們回顧花鳥畫歷史的時候,可以看到一切有成就的花鳥畫畫家,莫不得力於生活實踐。

前面所說的黃筌在六鶴殿上所畫的鶴,之所以受到人們稱讚,就因為他有著深入的生活體驗。

又宋代的趙昌、易元吉,也都是崇尚花鳥寫生的寫生派宋代的羅大經

 

在他所著的《鶴林玉露》中就曾經有過這樣的記載:“曾雲巢無疑工

 

畫草蟲,年邁愈精。餘嘗問其有所傳乎,無疑笑曰:‘是豈有法可傳

 

哉!某自少時取草蟲籠而觀之,窮晝夜不厭,又恐其神之不完也,複

 

就草地之間觀之,於是始得其天。方其落筆之際,不知我之為草蟲

 

耶,草蟲之為我耶,此與造化生物之機緘蓋無以異,豈有可傳之法

 

哉!’”這裡說出了重視觀察體驗的精到功夫。


   

宋代的蘇軾評論文同畫竹說:“畫竹必先得成竹於胸中,執筆熟視,乃見其所欲畫者,急起從之,振筆直遂,從追其所見,如兔起鶻落,少縱則逝矣。”這有力地說明了藝術創作和認識物象的關係,沒有前一階段對生活的認識不會胸有成竹,—揮而就。


   

鄭板橋在題畫竹中,也常說到自己是表現現實、注重寫生的,如:“凡吾畫竹,無所師承,多得於紙窗粉壁、日光月影中耳。”又如“江館清秋,晨起看竹,煙光日影露氣,皆浮動于疏林密葉之間。胸中勃勃,遂有畫意。其實胸中之竹,並不是眼中之竹也。因而磨墨展紙落筆倏作變相,手中之竹,又不是胸中之竹也。總之,意在筆先者,定則也,趣在法外者,化機也。”短短數言,道出了作畫的要旨。

    清代“常州畫派”的惲壽平,之所以能在繪畫上不為先匠所拘,不落恒畦,不入時趨,獨辟奇境,下筆靈變,逸興飛翔,就是得益於造化之深。惲氏注重對物寫生,他說:“寫生之技,即以古人為師,猶未能臻至妙,必因而師移造化,庶幾極妍盡態而為大雅之宗。”這種“對花寫照”、“對花臨寫”的精神,是他獲得成功的重要條件。


   

清代花鳥畫畫家鄒一桂,精於花卉寫生,為惲壽平之後僅見的名手。清廷畫院中畫師多師承臨摹前人,不能自出機杼,發創新意。獨鄒氏能深入現實,體驗觀察,以寫真為本。

 

他注意把握自然界花樹的特徵,詳審其在風雨陰晴中倏忽變幻的形象,故盡得花卉展枝布葉迎風含露的生動姿態。

 

他在繪畫理論上的建樹也是重大的,所著《小山畫譜》,是一本論花鳥畫寫生的專著,是作者長時間對花卉生髮的真實情形深入觀察研究後在表現技法上的總結。

 

他的這些成就,是和其繪畫思想中重視寫生分不開的。他在書中說:“要之畫以象形,取之造物,不假師傳。自臨摹家專事粉本,而生氣索然矣。今以萬物為師,以生機為運,見一花一萼,諦視而熟察之,以得其所以然,則韻致丰采,自然生動,而造物在我矣。

 

”可見他對於創作是反對專事臨摹,強調對真實物象寫生,要作者諦視熟察,以象形取之。他強調以似為工,以生理為高,他說:“未有形缺而神全者也。今之畫花卉者,苞萼不全,奇偶不分,萌蘖不備……”這種以生機為師的寫實精神,在當時是獨樹一幟的先進理論。

 



讀後心得..本篇文章給予我們啟發    意境非為不似 而是在似的基礎上 下過大功夫後有所靈感

 

 

 

 

本文節錄自 郭味蕖 先生畫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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